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剧版《白鹿原》真实还原原著 张嘉译何冰演得酣畅淋漓

2017-04-17 09:56:38 来源:新闻晨报

  制图/夏曾珍

  白嘉轩 (人物台词)

  晨报记者 曾索狄

“小说被认为是一个民族的秘史。”在长篇小说 《白鹿原》的扉页上,作者陈忠实曾引用了这句巴尔扎克的名言。在他溘然长逝一年之时,他曾寄语“激荡百年国史,再铸白鹿精魂”的同名电视剧,也于昨晚在江苏卫视等登场。从首播的情况看,以张嘉译为首的几位主演都展现出了不凡的演技,陕西风情更是扑面而来。

尽管有过众多的改编版本,但陈忠实本人曾多次表示,最适合 《白鹿原》的改编形式就是电视剧,只有电视剧的体量能装下小说庞大的时空和人物。而超过2亿元的投资,百万字的剧本,历时7个多月的拍摄,94位主演,400余人的拍摄团队,4万余人的群演规模,也为这部电视剧平添了一份厚重感。

陕西关中“白鹿村”的风云正在荧屏上缓缓展开,这一版《白鹿原》 背后又有哪些故事?

张嘉译何冰

实力派演得酣畅淋漓

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,《白鹿原》对观众而言,同样如此。该剧演员阵容堪称豪华,既有张嘉译、何冰、秦海璐、刘佩琦、李洪涛等公认的演技派,也有雷佳音、翟天临、李沁、姬他、王骁这样新生代演员中的佼佼者。

从首播情况看,主演们展现出了不俗的演技。其中,扮演核心人物白嘉轩的张嘉译,发挥了身为陕西人的独特优势,举止谈吐活脱脱就是个当地农民的模样,在他的演绎下,白嘉轩六丧六娶、遇见白鹿的传奇性,也被展现得十分生动。而何冰版鹿子霖的圆滑狡黠,刘佩琦版朱先生的沉稳大气,秦海璐版仙草的贤良朴素,李洪涛版鹿三的忠诚勤恳,也都清晰地展现在观众眼前。

对于这些表演,张嘉译透露,现场演员之间的对手戏经常是“酣畅淋漓”,“有时我和何冰演完了还要击个掌,完全演嗨了;有时特别伤感的戏,演完了坐下来还要缓半天。”何冰则表示,白嘉轩和鹿子霖之间的对手戏本身就写得火花四射,有对立更有情谊。“他们真有事就会找对方,即使偶尔拌嘴冲突,也不会忘记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。”

而除了彼此激发之外,老戏骨们还承担起了给剧组年轻演员“带戏”的任务,经常一遍遍地帮他们顺剧本、找感觉。比如李沁扮演的田小娥,有一场咬着指头,风情万种地与黑娃说话的戏。当时,是秦海璐自己先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找感觉,摸索那种性感的风采,“田小娥被唤醒的时候,是有很多细节的,可以很艳,所以我跟李沁说要把坐着的弧度支出来,人会很不一样。”

表演重生活

群演也得是“原上人”

从独具特色的陕北民歌,到白茫茫的平原雪景,《白鹿原》 一开篇,就勾勒出陕西关中独特的农村生态。记者了解到,为了真正找到陕西关中农村的感觉,在正式开拍前,剧组令所有主演提前近一个月进驻农村,与村民同吃同住。“是农民就需要种地,现在的生活离那些太远了,上来就拍的话,感觉会不像嘛。”导演刘进一语道出生活体验的初衷。在20天的生活体验里,男演员下地耕田、割麦、赶马车,每天拼命地晒太阳变黑; 女演员则在屋子里学纺线、擀面、切菜做饭,彻底回归到“男耕女织”的原生态生活之中。

对演员们而言,这种体验也真正让他们从“演”跨越到了“生活”。扮演白孝武的王骁说,不是真的学会割麦子,演起来就会露怯,“当你把一把麦子割完抱在怀里要扔在麦垛上的时候,生手一看就是离着麦子很远,庄稼汉的感觉是非常亲近的,要抱在怀里。”而扮演白孝文的翟天临则透露,剧组为了拍割麦戏买了1000亩地的麦田,“演员拍时就把这1000亩地上的麦子割出来,然后卖了。”

不仅是对主演,融入当地生活,也是剧组对4万余名群演的要求。导演刘进透露,剧中有大量上百人甚至上千人的大场面,如开镰收麦、交农罢工、刑审田小娥等,为此,他干脆找了很多当地农民当群演,“群演如果只把自己当背景板,这个戏也是要塌的。”

百万字剧本

巧思改编不失原味

由于体量庞大、人物众多,在《白鹿原》的各个改编版本中,很多导演都只选择了小说中的部分线索进行呈现。不过,在电视剧创作中,曾写过《虎妈猫爸》《鸡毛飞上天》的70后编剧申捷,将50万字的小说改成了近百万字剧本,电视剧也拍了整整85集。从首播的情况看,剧本在保持原著主线的情况下,对部分情节作了调整,一些原本较难呈现的内容,也得到了适当的电视表达。

比如,小说中,由于早年白家有恩于仙草的父亲,父亲特意将仙草许配给六丧六娶、被认为克妻的白嘉轩。但在电视剧中,仙草是白嘉轩在路边救起的逃难女子,她的获救更牵出了白家的“风水宝地”以及“白鹿显灵”等充满传奇色彩的情节。

又比如,原著中曾以很短的篇幅,写到朱先生只身一人说退20万清兵。而在电视剧中,白嘉轩随着朱先生一起到了大营外,朱先生的雄辩,正是通过白嘉轩的视角得以呈现。这也更让观众理解,白嘉轩为何会对朱先生如此钦佩,他对仁义的向往又是从何而来。

对于这样的改编,编剧申捷说,几个主要人物的塑造曾让他纠结无比,“比如白嘉轩,这个人的根是什么?他是怎么成长起来的?我尝试着用剧中人的眼光全方位地看待他。还有朱先生,我让他一开始就带着白嘉轩出现在清兵大营,为白鹿村这位未来的年轻族长立下一个学习的典范。”

十六年圆梦

拍成全华人的《白鹿原》

自上世纪90年代初出版以来,小说《白鹿原》曾被多次改编,形式涵盖了秦腔、舞剧、话剧、歌剧、电影等,但由于这些艺术形式体量有限,陈忠实本人也表示,《白鹿原》 最适合的改编形式还是电视剧,“将来唯一可能全面展示作品情节的就是电视连续剧”。

但将这部作品搬上荧屏,却整整花了16年。据《白鹿原》出品人赵安回忆,他上世纪90年代一看到《白鹿原》就很受震撼,认定这是一个扎根中国文化、面向所有中国人的作品。2001年7月,他与陈忠实签下第一份版权协议,但约定的3年版权转让期过后,该剧却因种种原因未能顺利立项,一直到2010年才正式获准立项。

而等到电视剧拍成、亮相,又过了六七年。这其中,找编剧是一道坎。“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《白鹿原》,改编名著很可能吃力不讨好,我们接触过国内很多有名的编剧,大多数都是婉言拒绝。”那么,为什么会选中70后编剧申捷呢?总监制赵军说,相对年轻的编剧更可能写出与普通观众的共鸣,“我们希望年轻的编剧让现在的80后或者90后对《白鹿原》里的人物产生共鸣,能有年轻的表达。”

为了打破地域欣赏的限制,《白鹿原》 中的台词统一采用了普通话。导演刘进称,这是剧组一开始就明确的,“《白鹿原》是写给全球华人看的,用了普通话也不会削弱地方特色,因为其中保留了一些陕西特殊的发音。”

对话

张嘉译:“白嘉轩他在我心里住着”

晨报记者 曾索狄

“《白鹿原》之于我,其间有人所缺失,人所常习,人所俯仰,更有人所沉埋。”去年,得知陈忠实逝世的消息,张嘉译在微博上留下了这样一段话。在接受采访时,他也屡屡表达出对《白鹿原》非一般的深情,其中有身为陕西人的自觉与责任,也有身为演员的雄心。他说,结束拍摄的那一天,感觉失去了什么,“很长一段时间,他(白嘉轩)在我心里住着。”

对小说的细枝末节都特别熟悉

记者:能聊聊您和《白鹿原》这本小说的渊源吗?

张嘉译(以下简称“张”):小说我20多岁时就看了,前些年拍电影版时,虽然没找我,但知道要搬上大银幕我就又看了一遍。我是西安人,白鹿原离我家实际上非常近,陈忠实老先生原著小说里描写的这块土地,这里的人,以至于很多细枝末节的东西,对我来说都不陌生,都特别熟悉,我读小说时都是用陕西话读的!

记者:年轻时读,最想演什么角色?

张:那时我都没敢想。演员有一个毛病,看小说时,会不断地挑,白孝文什么样,黑娃什么样,想象人物,但实际上到这个岁数,也就白嘉轩和鹿子霖适合我了。

记者:所以接到邀请演白嘉轩时很兴奋吧?

张:找我演这个角色的时候着实兴奋了一下,因为小说是上世纪90年代文坛陕军代表作,《白鹿原》 在我们心里不是一般的分量,就觉得你碰它,碰不好还不如不碰,如果要做,就只有一条路,就是做好。先看有没有这个底气,能不能做好。

打通原著和剧中人物的隔膜

记者:当时觉得拍好这部剧最难的地方是什么?

张:剧本改编其实是最难的第一步,小说非常难改,人物众多,非常厚重,改起来还要不失人物的精神。我们看过很多原著改编,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,而且大多数会有这种遗憾。所以拿到剧本一个星期我真的没敢看,害怕看了特别失望,但放在那里又是诱惑,吸引力太大了。片方、制片人不停催我,过了一星期,他们说你看一看,真的很好,我才拿出来看,还没看完我就跟他们说我演,改编得相当好,非常成功。我读剧本是用陕西话读下来的,没想到申捷不是陕西人,字里行间所描述的却是我能拿陕西话读通的,这非常难得。

记者:出演年龄跨度这么大的一个角色,做了什么准备?

张:很多人有时候看我在现场好像稀里糊涂就演了,但其实我之前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。拿到剧本以后,我脑子里不断回忆剧本和原小说,哪一段对应哪一段,最后已经分不清是小说里这么写,还是剧本这么加的了——剧本添加了很多内容,我已经熟悉到混起来了。我会不断地想这个人物,想他的每一场戏,揣摩这个人物,用的时间会长一些。

记者:实际拍摄时状态怎么样?

张:最难的是开始,会焦躁。刚开机时,何冰有一次跟我说,“你干嘛?你在现场跟导演吵,弄得我们都挺害怕。”其实我和刘进从小一起长大的,二十多岁就在一起玩,我们经常会吵架,我在找人物,刘进也在画面里找方向,每场戏他是这样想,我是那样想,有时候就会吵。不过陕西人交流比较直接,我跟何冰说,“没事,你也一样可以,你有什么想法直接说,面对我面对谁都一样。”当然那时候就是挺焦虑的,一接到这个本子,我们在聊的时候都是相互吓唬、相互恐吓。拍不好怎么办?要豁出去拍!

希望它能引起人们反思

记者:您曾说这部戏是一辈子就碰上一次的戏,为什么?

张:《白鹿原》 在我心中位置真的很重,是当神一样供着,我觉得它可能是在中国近现代小说里最棒的。我也觉得真的我这一辈子就碰上一次,剪片子的时候我都不敢去看,我怕我看了就会着急,开始骂自己哪里演得不好。

记者:会不会很长时间没法走出这个人物?

张:有一段时间,我好像也还在那种状态里。我爱人都说,“有时候你在那儿待着感觉变化很大,很多时候感觉你是不是还在白嘉轩的人物之中?”尤其是拍完他以后,很长一段时间他在我心里住着。

记者:您希望这部戏能传递给观众什么样的审美?

张:我觉得它是时不时会引起人的反思的作品,这是它最大的意义。

记者:很多观众会以戏谑的方式去观看正剧,比如组CP,制作表情包等等,你会介意吗?

张:没关系,现在应该说已经都多样式了,要是观众有兴趣拿出来做,说明大家真的喜欢和关注到这部戏了。(曾索狄)

责任编辑:韩文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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